第一百四十七章_扶腰反派没空毁灭世界[快穿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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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七章

  虽说洛月卿已同意,可封后岂非小事,钟觉予以女子之身继位,便已是毫无先例之事,更何况立一位女皇后?

  朝臣起初瞧见两人关系,虽觉得不妥,但也阻止不得,便想着长公主殿下应识大体,哪怕再喜爱洛月卿,也该考虑到皇嗣,下一任的皇位继承人。

  可没想到钟觉予不管不顾,直接就要立后,甚至摆出一副只属意这人,非她不可的态度。

  这可急坏了一群大臣,就连之前跟着钟觉予的人也不再坚定

  如今他们已彻底变为君与臣的关系,无论自己的本心如何,都被现实分割成对立面。

  钟觉予要立后,他们也要一个合适的继承人。

  于是,朝廷乱做一团,每日处理完其他事后,就在不停争吵这事。

  连钟觉予都被气得从龙椅站起好几次,手指着底下人大骂。

  除此之外,民间也受影响,虽说洛月卿两人早早就派出人控制舆论,可此事之大,又岂是人为能控制得住的?

  不过幸好有洛月卿之前的努力,洛小财神这称呼,哪里是为了恭维乱说的?

  洛月卿所做的事一件件、一桩桩都被百姓们瞧着眼里,几乎能称作神迹,毕竟单是让无比珍贵的琉璃,流入寻常百姓家,成为谁都用得起的物件,就已是前无古人,后也无来者的事,更别说其他。

  后头不知怎的,竟有人到处宣扬起洛月卿曾经入道的事。

  说月卿是天上的神仙下凡,本是选中了有百年传承的洛家,却不料洛家已烂入骨,洛月卿便躲入玄妙观,在道法的熏陶下,逐渐觉醒了曾经的记忆,然后选中英明神武的长公主殿下为帝,要改变这分离许久的乱世。

  而陛下则不可避免地对神仙有了倾慕,虽知只有一世,但也要将天上星辰暂时留在身边,立她为后,共创往后盛世。

  这番说辞不知何时起,也不什么时候扩散至全国,并为百姓所信服,有的人甚至偷偷在家里为洛财神立了牌子。

  洛月卿得知此事时,呆立在原地,好一阵哭笑不得。

  洛小财神只是个浑号,别人这样称呼她,她就抬手道谢,并未彻底放到心中,哪能当真?

  再说她即便用尽办法,也不会将自己编造成所谓神仙,这未免也太过、太过不要脸,还有私底下的偷偷供奉。

  洛月卿恨不得亲自跑去大街上,大喊澄清。

 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钟觉予,不仅不曾阻拦,反倒带着几分认同的想法,任由这谣言扩散。

  幸好这事未被洛月卿得知,否则又得给钟觉予好一阵哄。

  民间有了转机,朝廷也跟着动摇,毕竟钟觉予甚至为了洛月卿,连重中之中的登基大殿都一拖再拖,让文武百官彻底明了她的决心。

  眼下可不是钟觉予非要当皇帝,而是这大梁的现在,只能由她当皇帝,要是逼急了,直接脱了龙袍不管不顾离开怎么办?

  这可不是空穴来风的乱想,而是钟觉予

  确实隐隐有了想法,曾在私底下询问孟相,如果她此刻退位,换一个傀儡皇帝上来,孟相是否能稳住如今的朝廷,让它继续运转下去。

  还有作为陛下最信赖的近臣,阮鹤、李时归两人像是得了什么口谕,不止一次离京,寻找适合隐居的住所。

  但另一边,钟觉予与洛月卿也未疏忽政务,前者减税免徭役,缓和之前抑武扬文留下的毛病。

  而后者将大部分收入都投到民间,在大梁各处建起书院,让适龄儿童免费入学读书。

  这一举措,越发捶死了所谓神仙下凡的谣言,毕竟谁会花大笔钱为平民百姓修建学堂?唯有天上神仙罢了

  但即便如此也不见朝臣松口,事情的转机来自那位已成亲的公主,成亲一年载,府中终于传出有孕的消息。

  钟觉予大喜,命太医先行一步查看,而后牵着洛月卿直接往公主府去。

  这公主府不比长公主奢华,但胜在周围安静,景点宜人,只是随着皇帝的赶来,里里外外都被士兵围满,瞬间变得森严压抑。

  不过里头人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一群人等在外头,直到那太医走出来,朝大家点头后,众人才松了口气。

  而里头的对话还在继续。

  “陛下既属意这孩子,便是这孩子的福气,身为母亲,我岂会阻拦,”半躺在床铺中的女人被免了行礼,腰靠着软垫,温声开口。

  她相貌柔和温婉,唯有一双相似的凤眼与钟觉予相像,但却像是被温水浸泡过一样,满是母性的暖意,不像是出身在帝王家,反倒像是名门淑女。

  她又加重语气,郑重道:“昔日在皇宫中,我与母亲不受先帝喜好,便被势利的奴才克扣月例宫份,多亏先皇后惦记着,每到冬季,都亲自差人送来煤炭……”

  提到往事,她眼眶不禁泛红,话语也被迫中断。

  旁边坐着的男子心疼,忙宽慰道:“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。”

  她这才缓过来些,握住男子的手,继续道:“这才免于我母女二人冻死在寒宫之中,之后先皇后仙逝,陛下暂时代理后宫,也不曾有所偏袒苛责,让我母亲能够安详晚年,含笑离世。”

  “如今洛姑娘又许我良配,如此大恩,我心里都记着,哪怕要我付出性命,我也甘愿,更何况是这种福气。”

  听到这话,钟觉予才彻底放下心来。

  不是她多虑,血脉亲缘始终横在这儿,若是亲生母亲有所怨念,孩子难免受影响。

  钟觉予便许诺:“朕必待她如亲子,留于膝下细心教导。”

  这人含笑答应。

  如此,文武百官最担忧、顾虑的问题得到解决。

  钟觉予牵住身旁人的手,悄然松了口气。

  另一人反手将她牵紧,好似安抚。

  这一年,对于两人而言,都是极其艰难的一年,拖延许久的大婚定在年末,钟觉予不肯承认是自己太着急,坚持说是为了给这一年画上一个完美句号。

  反正她是

  皇帝,也没有人敢反驳她,于是就这样定下。

  ———

  其实洛月卿对大婚那日的印象并不深刻,或者说是一时间要记的东西太多,一股脑往脑袋里塞,便容易变得昏昏沉沉。

  自从封后的旨意下达之后,大梁就如同加快速度的齿轮,骤然转动,先是将早已准备好的登基典礼完成,而后就开始安排大婚,皇家婚礼庄严繁琐,哪怕几个月时间准备,也让人极心累。

  从《礼记》中约定的六礼开始,即纳采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征、告期、亲迎,一步比一步复杂。

  钟觉予、洛月卿两人劳累,阮鹤、李时归也不消停,竟亲自猎了两只完好无损的大雁过来,在皇宫中专门空出一片地方养着。

  这也是六礼中的一项,聘礼中要包含一只大雁,用来表达一生一世一双的诚意。

  可大雁难寻,平常人会用木雁、铜雁代替,富贵人家则请人专门打来,可眼下正是冬日,大雁都已南飞,众人早已决定用金雁代替,却没想到这两人能寻来,想必废了不少功夫。

  这边传来好消息,另一边钦天监也不服输,下午就占出一个极好的卦象,连见多识广都卦师称赞不已,直道陛下与皇后乃是天定的良缘。

  如此,便可彻底堵住那些人的嘴。

  钟觉予悬着的心终于落地,这可是老天都祝愿的婚事,众朝臣总不能再阻拦了吧?

  直到大婚前几日,钟觉予、洛月卿才被分至两处,暂时分离开,但苦的不是分开的两人,是帮忙送信的阮鹤、李时归,折腾得这两人愁眉苦脸,差点跑断了腿,只能天天盼着大婚快点来。

  许是二人的期盼确实有用,时间飞逝,转瞬就到大婚当天。

  天不亮时红烛就已亮起,钟觉予身穿华服,携官员一起告祭于天地、太庙,而后才赶至长公主府迎人。

  若是按照祖制,皇帝只需在午门等候,自有人将皇后抬入宫门,可钟觉予不愿,私自修改了部分。

  而洛月卿实际也该从洛家出门,可她不愿与洛家再扯上关系,两人便商议,将之前的长公主府赐给洛月卿,改做新洛府。

  钟觉予翻身上马,阮鹤、李时归皆穿礼服,紧跟在她身后,继而文武百官依次跟随,乐手敲锣打鼓,最后面的仆从提着鲜花、赏钱。

  那一日的京城皆被红色绸布覆住,放眼望去,尽是喜气洋洋的感受。

  钟觉予早已下旨,这一日无须劳作,京城中的每户有赏钱,家有六十岁以上老人或是三岁以下幼子,甚至姓名占得洛月卿三字的其中一个,都可分到一桌喜宴。

  可见这人如何欢喜,若不是洛小财神的钱包足够鼓,也耐不住钟觉予如此挥霍。更何况钟觉予又减了一整年的赋税徭役,让孟云山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随了她去。

  见过皇帝想方设法添税剥削的,没见过皇帝处心积虑洒钱,还一次次主动免税的。

  想到这儿,孟云山浑浊的眼珠望向前头,陛下已将未来的皇后迎出,牵手送

  入轿中,之前就十分欢庆的乐声,到此刻迎来最高潮,连城墙十米外都能听见里头的喜悦。

  孟云山有些恍惚,沉默着看着这极欢喜的一幕。

  竟冒出一个念头,他之前冒着天下之大不韪,尽力扶持的女皇帝,必然会是一个极好的皇帝,哪怕往后之人再如何优秀,也不及她璀璨,她会与她的皇后携手,如星辰凝于青史,即便经历万世也不曾黯淡半分。

  轿子被抬起,马蹄又一次扬起。

  之前提了一路的赏钱、鲜花,终于可以撒向道路两旁,惹得众人欢呼争抢,十分热闹。

  李时归最喜这种热闹,笑得眼不见眼,扭头看向阮鹤,便突然来了兴致,低声喊道:“阮鹤,今日还赌不赌?”

  阮鹤也是难得的一脸笑意,闻声回道:“赌什么?”

  李时归便用眼神示意前头,骑着高头大马的陛下满面春风,连眉梢都是笑意,手中也拿着特制的喜钱,听见称心的吉利话,便挥手撒过去。

  她挤眉弄眼地说:“今日总不该是陛下在下面了吧?”

  阮鹤笑意一滞,竟认真思考起来,好一会才缓缓道:“这次我赌皇后。”

  李时归摇头晃脑:“这次必然是我赢。”

  “是吗?”阮鹤含笑不语,没有告诉对方,陛下让她多准备了一套凤冠霞帔。

  绕着京城游行一圈后,便踏入宫门,钟觉予携洛月卿祭奠先祖,告知诸神,继而才是大家最熟悉的拜堂成亲。

  等到一切都结束,夜色已将京城笼罩,圆月悄然爬上山尖。

  同样挂满红色绸带,贴满囍字的长央宫,此刻一片静谧,直到一声木轴转动的咿呀声响起,将其打破。

  钟觉予手扯赤色长裙,踏过木槛,黄金打造的凤冠有金珠垂落,随着走动而摇晃。

  “谨言,”久等的人坐在大床边缘,分明之前困倦劳累得不行,此刻却突然精神起来,漆黑清亮的眼眸倒映着对方身影。

  “这衣服有些碍事,让你多等了一会,”钟觉予声音有些别扭,羞窘之下,不似白日里悦然。

  洛月卿却笑起,起身向她走来,继而伸出手。

  不知道是谁的掌心冒出了汗,不过已无法分辨,手指穿过指缝,曲折之后便十指紧扣,紧紧握住。

  钟觉予难得迟钝,被牵着一步一步往里。

  用金线绣着凤凰的衣裙摇曳,触到对方裙角又落下。

  那摆在中间的大床,是钟觉予曾经的旧床。

  是有一日她无意中提起母亲,语气中的黯然忘记掩饰,便让洛月卿记在心中,前些日子让人将它从库房中抬出,重新修理了一番,再一次摆在两人的寝宫里。

  上头的凰鸟栩栩如生,就连边角都雕有代表吉祥的云纹、荷花,两侧贴了囍字,加之红烛照耀,便显得十分喜庆。

  但此刻都无人在意,视线皆停留在对方身上。

  之前被烦急了,还嚷嚷着不成亲算了,如今坐在此处,才觉得那些繁文缛节也不

  过如此,总算知道世人为何如此期待此刻。

  钟觉予眼帘半垂,勉强挪开视线,端过旁边的酒杯,还留着一丝理智,记得最后要做的事情。

  旁边的人就十分呆愣,叫她拿起杯子就拿起杯子,手就杵在半空,好生呆傻。

  钟觉予无奈,只能嗔怪道:“等会再看。”

  她五官轮廓深邃艳丽,如今红裙金冠,更添妩媚,那上挑的凤眼水波潋滟,尽是惹人心醉的风情。

  另一位虽也是同样装扮,可眉眼偏向清雅,一双杏眼一如当初澄澈干净,气质依旧出尘。

  两人坐在一块,便如同世上最契合的两块龙凤佩,即便是名垂千古的画师也难画出十分神韵,只觉两人果真如占卜所得那样般配。

  合卺酒落入口中,因抬手而落下的衣袖露出一截细腻肌理,紧紧贴在对方脉搏上,清晰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。

  “喜今日,赤绳系定,珠联璧合。”

  “卜他年,白头永偕,桂馥兰馨。”

  钟觉予与洛月卿对视,一并笑起。

  红烛晃动,地上的灰影再一次贴在一块密不可分。

  天边的圆月皎洁,薄云飘散其间,难掩半分光芒。

  偌大的京城依旧喧闹,人人都在庆贺这绝佳的婚事。

  唯独屋顶上的李时归苦着脸,摇头叹息:“陛下还是不争气。”

  旁边阮鹤挑了挑眉,笑而不语。

  房间里的喘息声接连不断,那金簪红裙都落在地上。

  有人探出手,想要抓住床沿,却被另一人扯后,十指紧扣后压在头顶。

  洛月卿轻笑,哑声道:“陛下,夜还很长,可别这样就受不住了。”

  钟觉予抬眼瞪她,眼周都浮现出艳丽至极的绯色,那一点儿微不足道的薄怒,只化作更可口的妩媚。

  指尖抵住略微粗糙的地方,钟觉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,便陷入更深的情///欲之中。

  红烛熄灭,只余下一室黑暗。

  此刻无人敢靠近打扰,今夜独属于两人。

  京城外突然有东西炸起,发出砰砰砰的响声,只见如流星一般的光点骤然冲至天际,然后轰然炸开。

  耀眼的烟花点亮的夜,将京城照亮。

  钟觉予呼吸一滞,腰肢不由绷紧,忍不住抽搐了下,便是大口的喘息,薄汗从额间滴落往下,还未缓回来就偏头看向窗外。

  那是洛月卿悄悄准备许久的惊喜,掐好时间在此刻,与钟觉予一起绽放。

  她撑在对方身上,含笑的眼眸如墨玉般动人,无论屋外如何炫目,她只看向钟觉予。

  “这是……”钟觉予从未见过这东西,竟能在黑夜中亮起,在天空中绽放开,眉眼间露出一丝孩子气的稚气,眼眸倒映着转瞬即逝的绚丽烟花。

  “喜欢吗?我的陛下,”洛月卿低头吻住她,将分神的人抓回,要将方才的事情继续。

  钟觉予下意识勾住她脖颈,余光却忍不住往那边看。

  洛月卿忍不住笑起,轻咬住她嘴唇以示惩罚。

  那人顿时嘶了声,还没有来得及表达不满,便听见洛月卿开口:“陛下若是喜欢,那往后我就日日给陛下放烟花。”

  湿热的红唇挪到耳垂,轻易就将它叼起。

  洛月卿又开口道:“只是陛下此刻还需专注,让我也瞧瞧这烟花到底如何好看?”

  钟觉予听得糊涂,分明烟花在外头,为何洛月卿却要在她身上寻烟花。

  不过她很快就得到答案,洛月卿果真在她身上点起一串串烟花,接连不断地炸开,让她眼前一片空白,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声。

  “陛下,这烟花好看吗?”

  恍惚间有人笑着提问,钟觉予却没了回答的力气,逐渐淹没在连续拍打的潮水之中。

  至于那重复了几声的系统音,根本无人理会,直到它自己悻悻离去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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