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4章 蒋官人很是感慨_诈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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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4章 蒋官人很是感慨

  在襄阳自己小有身家,好歹算是个土豪,来到临安不想却成了土鳖般的存在。

  这是蒋东策此行临安最大的感受。

  开戏前,这位安驸马与那两位衙内谈论的不是朝廷大事,便是杂野趣闻,他蒋东策既未听过也未见过更插不上嘴,只能陪着笑脸开戏后,舞台上伶人演绎的戏剧,教蒋东策又开了一番眼界,只忍不住的赞叹,更有不虚此行之感。

  更教这位蒋员外吃惊的是,每当换幕时这些看官与伶人的打赏,金银珠宝钱财绸帛,动辄十几、几十贯,据听说还有一次打赏上百贯的,手笔大的实在是吓人。

  话说自己这一趟来临安,连碱带运费约摸也就能赚个四、五百贯,与戏园子里这些看客们的手笔相比,简直如同破落户般的存在。

  此情此景,令这位蒋员外心中立时很是感慨,当初不知哪位好事者编的顺口溜说的颇有些道理:不来临安,不知道自己官小不来临安,不知道自己钱少,不来临安,不知道自己肾不好。

  以阶级来划分,蒋员外也算得是地主阶级或是资产阶级,奈何安维轩带他来的这个地方,都是大地主阶级或是大资产阶级消费的地方……

  ……

  一个多时辰后,戏曲落幕。

  “咦,今日怎不见一众娘子来落幕致谢呐……”

  一出倩女幽魂散场,却不见伶人到前台来致谢,张子仁很是奇怪的说道。

  “见过探花郎!”

  “奴家见过驸马爷!”

  “驸马爷吉祥!”

  ……

  就在张子仁话音刚刚落下,只见得包厢房门忽被推开,一众未曾卸妆的伶人鱼贯而入,一翻礼拜,团花锦簇莺歌燕语的只教人心旌神驰。

  看着安维轩,刘伯震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说道:“还是驸马爷面子大,我等是又送花蓝又送金帛,小娘子们爱睬不睬的,知是驸马爷来了,便全都寻来了。”

  “人与人的待遇,差距怎是恁的大呐!”张子仁也是叹道。

  见得今日这般场面,安维轩很是愕然的说道:“姑娘们寻我有事?”

  领头的是红菱,红菱是莫小妾当初买下的,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得是安家的家奴,关系更加亲近了一些。

  只见红菱说道:“驸马爷便不是可怜我等,也要为自家的戏院子着想,现在四下都是盗演咱家戏的,长此以往,谁还来咱家看戏!”

  紧接着,绿浓小娘子也说道:“驸马爷,那些戏班子盗演咱家的戏也倒罢了,还盗用咱家班子的名号,连妾身等人的名号也被冒用,更被人胡乱的糟蹋名号,实在是气煞人了。”

  绿浓小娘子说到这里时,红菱的眼圈红了起来。

  “盗用名号?”安维轩挑眉。

  这时,只见一众伶人们朝两边散开,赵妈妈行了过来:“冒用女儿们的名字倒也罢了,这些浪蹄子还借着女儿们的名字去勾三搭四的,四下卖身子行苟且之事,败坏咱家女儿们的清誉。”

  赵妈妈说话时,红菱小娘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
  “有这等事?”安维轩冷着脸问道。

  听得红菱哭出声来,赵妈妈吩咐道:“绿浓、红莓,带着她们先下去。”

  “发生了这么多事,贤弟竟然不知?”旁边的刘伯震看着安维轩,觉得很是不可思议。

  “驸马爷甩手掌柜做习惯了,只知道妈妈我每月按时送些分红过去,从不过问戏园子里的事!”不等安维轩说话,赵妈妈冷着脸,语气很是嘲讽的说道。

  被赵妈妈嘲讽了一通,安维轩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  原来,就在上个月,有个从淮南东路来的王姓商贾途经临安,有朋友招待,此人在吃酒之后,说他曾僄过红透临安城的红菱小娘子,又说了一通不堪描述的话语,起初是没人相信的,只是此人赌咒发誓的说事情属实,消息传出后在临安城里引来轩然大波。

  话说红菱小娘子自入行成名后,卖点便是不食烟火的清倌人,正因为凭着这股子高不可攀的气质,才被一众戏迷视为冰清玉洁般的存在,如何能信这王姓商贾的话。

  大家都是文明人,又有生意往来自不能撕破面皮,只好带那人来戏园子看戏,真相也便随之大白,原是有人冒充剧团冒充红菱小娘子在淮南东路演出。

  说完缘由,刘伯震又说道:“据各地传来的消息,两浙东西两路冒充你家戏班子的不下于五、六个,淮南东西两路、江南东路与福建、广东各路,皆有冒充你家戏班子的。”

  赵妈妈依旧冷着脸:“驸马爷是戏园子的大股东,戏园里的伶人们就相当于你驸马爷的女儿,自家女儿被人欺侮,你这当东家的总不能坐视不管罢?”

  显然,赵妈妈对安维轩与戏园子一向不闻不问的态度很是不满。7问那边的张子仁见状,与安维轩开解道:“赵妈妈,这也怪不得安贤弟,安贤弟身为驸马,现下一言一行都干系到天家的颜面,实不好过问太多的事情。”

  面对冷着脸的赵妈妈,还有那一众小娘子,又涉及到自家的利益,安维轩表态道:“赵妈妈且放心,此事包在我身上了。”

  ……

  出了戏园子,张子仁与刘伯震二人要拉安维轩去吃霄夜,安维轩心中明白得很,这二人就是想借着自己的名头,带着戏园子里的姑娘们出去厮混。

  推辞不掉,安维轩只好唤来绿浓、红莓等几个女伎,带着蒋东策一并去了酒肆。

  吃喝耍乐了半晚,安维轩着水牛去会了账,一众人才各自拱手告辞。

  就在临行时,刘伯震扯出一件事:“前几天与刘兄在一起耍乐,又提到今岁评花榜的事,眼下是不能再拖了,贤弟之前不是说要赞助么,那便做好准备。”

  不等安维轩说什么,刘伯震、张子仁各自带着女伎去潇洒快活了,也不管安维轩应些什么话。

  待二人走后,安维轩向着本是今晚的主客,却整晚都沦为背景墙的蒋员外,致歉道:“今日慢待了蒋官人,还望蒋官人见应该。”

  知道自己沦为背景墙的蒋员外,此时没有半点不满之色,笑着一张脸忙应道:“驸马说的哪里话,在下今晚随在驸马身边,长了许多的见识,此次临安之行实在是不虚此行呐。”

  “时辰不早了,蒋官人劳碌了一日,安某便不再打扰了。”安维轩看了眼天色,与水牛吩咐道:“你去将蒋官人送至住处。”

  说话间,二人拱手道别,且不提安维轩向家中方向行去。

  单说水牛送蒋员外等人回客栈,没走多远,路过一处铺面时,蒋员外被吸引住了目光,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。

  见蒋员外止住了步伐,打量着眼前的铺面,水牛问道:“蒋官人喜欢琉璃?”

  此时的蒋官人眼中尽是异彩,只叹道:“蒋某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,却未见过这等品质的琉璃,美奂美伦又美妙不可方物呐!”

  与蒋员外同来的管事,此刻眼中也尽是光芒:“也不知道这琉璃器,是个什么价格。”

  这家店铺仍未打烊,店铺面的灯光只映得店内的器皿流光溢彩。

  见蒋员外神情,水牛说道:“蒋官人若感兴致,不如进去看看罢!”

  “庄管事来了!”进得店铺,店伙计忙道。

  见那伙计与水牛打招呼,蒋员外很是好奇,好奇的问道:“这店铺……”

  “这是我家官人的店铺。”水牛应道。

  听言,蒋员外不禁感叹道:“之前听柱三管事说,驸马是做琉璃生意的,没想到又是教人大开一番眼界呐!”

  “我家官人做生意向来是价格公道、以薄利求多销。”水牛立在的橱窗前,指着其中的琉璃器一一介绍:“那套一壶四杯的透明琉璃茶具,值钱二十贯一壶八杯的值钱二十八贯透明琉璃插花瓶十七贯……”

  听言,蒋员外不禁倒吸了口冷气,生怕没吸明白水牛说出的价格,追问道:“庄管事,你说那套一壶四杯的琉璃茶具多少钱?”

  “二十贯!”水牛应道。

  水牛话音刚刚落下,那随来的管事又惊又喜,只说道:“东家,若将这琉璃运到唐州榷场卖与金人,刨去了路上官府收的税,怎么也能赚二、三十贯。”

  ……

  “安大官人止步……”

  柱三唤来轿子,还未等轿子落下,安维轩只听得后面有人呼唤自己。

  安维轩转过头,却见是蒋员外向自己奔来,旁边还着着水牛与他同来的管事。

  待蒋员外来到近前,安维轩问道:“蒋兄有何事?”

  “恕在下冒昧了,扰了驸马爷的休息……”行到近前,蒋员外施礼。

  安维轩好奇:“蒋兄有事?”

  平复下心跳,蒋员外接着说道:“在下这次来临安,本来是想看看临安有什么货物可以发往襄阳售卖,方才之前还没个主意,却不期看到了驸马家店铺里售卖的琉璃……”

  “怎么,蒋员外对琉璃感兴趣?”安维轩问道。

  蒋员外点头,细细说道:“我大宋境内襄阳附近的枣阳军、信阳军,金国境内的蔡州、唐州、邓州皆是互市的榷场,驸马家的琉璃若是售卖出去,得利至少倍余,所以在下有意从驸马这里订些琉璃带往襄阳卖与金人,也算是与驸马开辟条商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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