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被发往了五国城
“附马是打的轻了，现下还维护他这沆瀣一气的狐朋狗友！”
听唐括辩与安维轩叫屈，皇后裴满氏瞪了眼安维轩，很是不满的说道。
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裴满氏在家未曾出嫁时就素以彪悍美丽出名，曾亲手杀死过恶狼，与完颜亶成亲后更是以强势著称，连完颜亶宠幸后宫其她嫔妃都不让，更是经常染指朝政，以这般强势的性格如何肯让女婿出外胡来。
只不过，唐括辩挨打挨的并不服气：“母后，安副使是宋国的使节，莫说无错便是有错也是由宋国来惩处，不该由我大金来打板子……”
“放肆！”
听得自家女婿话语，皇后裴满氏不止是面上怒气更炽，目中还有几分不肯相信之色，女婿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敢悖逆自己。
打过女婿板子后，完颜亶心中己有些许后悔之意，眼下听得女婿竟与皇后吵了起来，无奈之下只得快刀斩乱麻，顺口说道：“驸马闭门思过，安维轩五国城发落！”
话音落下，金主完颜亶离席而去。
听说要将自己发落到五国城去，安维轩脑子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，衡量其中的得失，突然发现完颜亶的这个处置并不错，金国将自己扣押下来，自己为了救刘栓事金，几近屈节，若是能去五国城走一遭，反倒将这个屈节之事洗脱开来……
见丈夫完颜亶离去，皇后裴满氏也立起身形，狠狠的瞪了眼趴在地上的唐括辩，随着去往后殿。
待完颜亶夫妇走了之后，安维轩才爬起身形，试图将趴在地上的唐括辩扶起，口中说道：“驸马，为了帮助安某来顶撞皇后，这又是何苦呢？”
动动身子，唐括辩痛的呲牙咧嘴，连安维轩的问话都顾不得回答。
见唐括辩伤的似乎不轻，安维轩与旁边的侍卫说道：“几位小哥，与我将驸马爷扶出宫门，少不得诸位的好处。”
几个侍卫又不傻，郎主打了驸马爷又怎样，人家那是翁婿过两日便没事了。忙在宫里寻了副担架，将唐括辩扶上去趴好抬了出宫。
到了宫门，几个抬担架的侍卫不敢脱离值守，而唐括辩的长随也在宫门外等候，见得自家主人伤成这副模样，正要回公主府去唤人，完颜亮想来也得到了风声赶了过来，令手下随从几人七手八脚的将唐括辩抬回了公主府。
前文书说过，金主完颜亶爱女心切，将公主府建在皇宫南门外不远的地方。安维轩计算了一下，皇宫南门到公主府不过小半刻钟的路程。
到了公主府门前，安维轩欲告辞离去，完颜亮唤住安维轩，说道：“安副使随本王去趟公主府，本王有事要问安副使！”
代国公主不愧是金主完颜亶与皇后裴满氏最疼爱的女儿，进得公主夜，安维轩稍做打量，这公主府的奢华程度不比起南宋皇宫弱上分毫。
尚未进得二进院，完颜亶嫡长女代国公主便迎了出来，很是关心的问道：“驸马如何伤成这副模样？”
“还不是你那父亲做的好事！”唐括辩没好气的说道。
听是自家父亲打的丈夫，代国公主只是默默垂泪，自家父亲打驸马也不是第一次了，这几年父亲的脾气越发暴躁，杀宗室杀大臣，做为女儿的代国公主也是无可奈何，
唤来郎中与唐括辩的伤处涂过药，代国公主安慰了片刻，又见安维轩与完颜亮俱在一旁，很是识趣的退了出去。
“驸马，是如何挨的板子？”见代国公主离去，完颜亮才开口向安维轩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！”安维轩摇了摇头：“若非驸马爷仗义相救，在下怕是也免不得与驸马爷一般模样……”
“是特思，是特思那混蛋！”唐括辩开了口。
“特思？”完颜亮挑起了眉头。
“就是昨日我三人吃酒，于伎家廊中遇到的那人！”唐括辩恨然说道：“就是他，在皇后面前告我二人的黑状！”
“告我二人的黑状？”完颜亮眯起了眼睛。
唐括辩恨的牙痒痒的：“那特思不止一次见到我二人一起吃酒，这次不知他动的什么心思，他未直接在陛下告我等的黑状，而是先在皇后娘娘面前说我二人在密谋什么，更说除了我二人之外还有一人，随之皇后娘娘将此事说与陛下知晓，陛下将我唤去责问，我说我二人只是吃酒，陛下不信便打了我一顿板子。”
“安副使便是这般受的池鱼之灾？”完颜亮又问道。
唐括辩点了点头，接着说道：“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比我更惨，要被发配到五国城。”
“是我二人连累了你！”完颜亮一颗心放了下来，不知是真是假，很是歉意的说道。终点“王爷说的哪里话，安某此去五国城倒未必是件坏事，甚至还合了安某的心意，再不需要在上宁府左右为难的做劳什子考官了。”安维轩很是坦然，接着面色凝重了些许，继续说道：“此次，安某算是因祸得福，只是二位的处境怕是有些不大妙了，还望二位各自保重！”
完颜亮是明白人，不需要多做解释。惟有唐括辩不解，问道：“安副使所言是为何意？”
安维轩说道：“此次那特思告密，二位虽是有惊无险，难免不会在陛下心中扎下一根刺！”
听言，唐括辩沉默不语，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。完颜亮也是目光闪烁的不出声。
“青山不改，绿水常流！”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，安维轩拱了拱手：“在下也要回去准备一番了，想来明日就要被催促动身赶往五国城。”
……
果不其然，安维轩刚刚回到住处，便有两个上宁府的差人寻上门来，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，要求安维轩第二日一早启程前往五国城。
那两个差人走后，刘栓很是唏嘘的长叹道：“算起来，小的有二十多年未见过官家了，这次去五国城一定要给他老人家好好请个安！”
“你也觉得我去五国城是件好事？”安维轩问道。
“官人岂不闻重耳在外而生，申生在内而亡？”刘栓反问，又说道：“现下这位大金国的皇帝喜怒无常，动辄杀人，官人去五国城反倒是桩好事，至少比留在上宁府担惊受怕强的多！”
“官人去哪里，我就去哪里！”旁边的柱三说道。
刘栓向柱三翻了个白眼，一边与安维轩收拾东西一边说道：“五国城地处偏僻，什么东西都缺，现下时间仓促，趁着街上店铺还未关门，快去多买些东西！”
“把咱们从江南带来的东西都带上，官家想来许久没见过中原的物事了！”安维轩想了想吩咐道。
安维轩口中的官家，自然指的是被金人俘虏北狩的靖康天子赵桓，赵桓虽说再不争气，毕竟曾做过大宋的皇帝，心底再为不耻，面子上功夫还是要做到的。
就在柱三欲出门之际，只听得门外有人唤道：“副使大人可在？”
“我家官人在家！”柱三推门出去应道。
听言，安维轩出屋来到院中。
柱三开门，进来几个家仆装扮的女真人。这来人安维轩方才还曾见过，是随在完颜亮身边的长随。
只见那人向安维轩施礼，来到门口指着外面说道：“我家岐王殿下命我等送些代步的马匹、用度与副使大人，我家王爷说了，副使大人切莫推辞！”
安维轩来到门口打量了一番，这完颜亮倒也大气，代步的马匹送了三匹，此外还有银钱用度等物，足够自己一阵开销的了。
左右打番了一番，来人压低了声音说道：“我家王爷教小人与副使大人传话，现下陛下疑心病重，为了副使大人与我家王爷的周全考虑，明日我家王爷便不来与副使大人送行了，还望副使大人莫要见怪！”
这话倒颇合安维轩的心意，原本安维轩就不想与完颜亮有什么瓜葛牵扯，却还是碰了个面，却教自己受了连累，被发送了五国城，若再有什么牵连，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。
那人接着说道：“副使大人，我家王爷己经与上宁府的差人打点好了，这些差人在路上不会难为副使大人。”
安维轩拱了拱手，客气的说道：“劳烦这位兄弟回去替安某谢过你家王爷，正如王爷所说现下非常之时，安某便不亲自上门拜访了！”
……
上宁府住处门外，那老仆立在门口面上没有任何表情，向着上了马的安维轩拱手作别。
翻身上马的安维轩也向那老仆点了点头，领着刘栓、柱三策马行在前面，后面还有两匹马驮着用度等物，四个上宁府的差伇呈押解之势随在后面。
看有四个差伇押解，安维轩免不得有些不悦。
见安维轩有不满之意，领头的差伇忙过来操着很是憋脚的汉话，又很委屈的语气解释道：“副使大人，那五国城小的实在也不想去，五百多里的路程虽说算不得遥远，但这一路沿江而行，两岸尽是山林野地，少不得有黑熊、豹子、老虎还有成群的野狼出没，实在是凶险的很，一不小心就……”
怪不得会用四个差伇押解，原来是这般缘故，安维轩这才明白过来。
莫说是九百年前，就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，被称为北大荒的那个地方也是野兽遍地，寻常一两个人根本不敢出行，各种野兽夜里进屯子叼走家禽家畜的事情屡见不鲜，伤人更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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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唐括辩与安维轩叫屈，皇后裴满氏瞪了眼安维轩，很是不满的说道。
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裴满氏在家未曾出嫁时就素以彪悍美丽出名，曾亲手杀死过恶狼，与完颜亶成亲后更是以强势著称，连完颜亶宠幸后宫其她嫔妃都不让，更是经常染指朝政，以这般强势的性格如何肯让女婿出外胡来。
只不过，唐括辩挨打挨的并不服气：“母后，安副使是宋国的使节，莫说无错便是有错也是由宋国来惩处，不该由我大金来打板子……”
“放肆！”
听得自家女婿话语，皇后裴满氏不止是面上怒气更炽，目中还有几分不肯相信之色，女婿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敢悖逆自己。
打过女婿板子后，完颜亶心中己有些许后悔之意，眼下听得女婿竟与皇后吵了起来，无奈之下只得快刀斩乱麻，顺口说道：“驸马闭门思过，安维轩五国城发落！”
话音落下，金主完颜亶离席而去。
听说要将自己发落到五国城去，安维轩脑子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，衡量其中的得失，突然发现完颜亶的这个处置并不错，金国将自己扣押下来，自己为了救刘栓事金，几近屈节，若是能去五国城走一遭，反倒将这个屈节之事洗脱开来……
见丈夫完颜亶离去，皇后裴满氏也立起身形，狠狠的瞪了眼趴在地上的唐括辩，随着去往后殿。
待完颜亶夫妇走了之后，安维轩才爬起身形，试图将趴在地上的唐括辩扶起，口中说道：“驸马，为了帮助安某来顶撞皇后，这又是何苦呢？”
动动身子，唐括辩痛的呲牙咧嘴，连安维轩的问话都顾不得回答。
见唐括辩伤的似乎不轻，安维轩与旁边的侍卫说道：“几位小哥，与我将驸马爷扶出宫门，少不得诸位的好处。”
几个侍卫又不傻，郎主打了驸马爷又怎样，人家那是翁婿过两日便没事了。忙在宫里寻了副担架，将唐括辩扶上去趴好抬了出宫。
到了宫门，几个抬担架的侍卫不敢脱离值守，而唐括辩的长随也在宫门外等候，见得自家主人伤成这副模样，正要回公主府去唤人，完颜亮想来也得到了风声赶了过来，令手下随从几人七手八脚的将唐括辩抬回了公主府。
前文书说过，金主完颜亶爱女心切，将公主府建在皇宫南门外不远的地方。安维轩计算了一下，皇宫南门到公主府不过小半刻钟的路程。
到了公主府门前，安维轩欲告辞离去，完颜亮唤住安维轩，说道：“安副使随本王去趟公主府，本王有事要问安副使！”
代国公主不愧是金主完颜亶与皇后裴满氏最疼爱的女儿，进得公主夜，安维轩稍做打量，这公主府的奢华程度不比起南宋皇宫弱上分毫。
尚未进得二进院，完颜亶嫡长女代国公主便迎了出来，很是关心的问道：“驸马如何伤成这副模样？”
“还不是你那父亲做的好事！”唐括辩没好气的说道。
听是自家父亲打的丈夫，代国公主只是默默垂泪，自家父亲打驸马也不是第一次了，这几年父亲的脾气越发暴躁，杀宗室杀大臣，做为女儿的代国公主也是无可奈何，
唤来郎中与唐括辩的伤处涂过药，代国公主安慰了片刻，又见安维轩与完颜亮俱在一旁，很是识趣的退了出去。
“驸马，是如何挨的板子？”见代国公主离去，完颜亮才开口向安维轩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！”安维轩摇了摇头：“若非驸马爷仗义相救，在下怕是也免不得与驸马爷一般模样……”
“是特思，是特思那混蛋！”唐括辩开了口。
“特思？”完颜亮挑起了眉头。
“就是昨日我三人吃酒，于伎家廊中遇到的那人！”唐括辩恨然说道：“就是他，在皇后面前告我二人的黑状！”
“告我二人的黑状？”完颜亮眯起了眼睛。
唐括辩恨的牙痒痒的：“那特思不止一次见到我二人一起吃酒，这次不知他动的什么心思，他未直接在陛下告我等的黑状，而是先在皇后娘娘面前说我二人在密谋什么，更说除了我二人之外还有一人，随之皇后娘娘将此事说与陛下知晓，陛下将我唤去责问，我说我二人只是吃酒，陛下不信便打了我一顿板子。”
“安副使便是这般受的池鱼之灾？”完颜亮又问道。
唐括辩点了点头，接着说道：“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比我更惨，要被发配到五国城。”
“是我二人连累了你！”完颜亮一颗心放了下来，不知是真是假，很是歉意的说道。终点“王爷说的哪里话，安某此去五国城倒未必是件坏事，甚至还合了安某的心意，再不需要在上宁府左右为难的做劳什子考官了。”安维轩很是坦然，接着面色凝重了些许，继续说道：“此次，安某算是因祸得福，只是二位的处境怕是有些不大妙了，还望二位各自保重！”
完颜亮是明白人，不需要多做解释。惟有唐括辩不解，问道：“安副使所言是为何意？”
安维轩说道：“此次那特思告密，二位虽是有惊无险，难免不会在陛下心中扎下一根刺！”
听言，唐括辩沉默不语，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。完颜亮也是目光闪烁的不出声。
“青山不改，绿水常流！”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，安维轩拱了拱手：“在下也要回去准备一番了，想来明日就要被催促动身赶往五国城。”
……
果不其然，安维轩刚刚回到住处，便有两个上宁府的差人寻上门来，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，要求安维轩第二日一早启程前往五国城。
那两个差人走后，刘栓很是唏嘘的长叹道：“算起来，小的有二十多年未见过官家了，这次去五国城一定要给他老人家好好请个安！”
“你也觉得我去五国城是件好事？”安维轩问道。
“官人岂不闻重耳在外而生，申生在内而亡？”刘栓反问，又说道：“现下这位大金国的皇帝喜怒无常，动辄杀人，官人去五国城反倒是桩好事，至少比留在上宁府担惊受怕强的多！”
“官人去哪里，我就去哪里！”旁边的柱三说道。
刘栓向柱三翻了个白眼，一边与安维轩收拾东西一边说道：“五国城地处偏僻，什么东西都缺，现下时间仓促，趁着街上店铺还未关门，快去多买些东西！”
“把咱们从江南带来的东西都带上，官家想来许久没见过中原的物事了！”安维轩想了想吩咐道。
安维轩口中的官家，自然指的是被金人俘虏北狩的靖康天子赵桓，赵桓虽说再不争气，毕竟曾做过大宋的皇帝，心底再为不耻，面子上功夫还是要做到的。
就在柱三欲出门之际，只听得门外有人唤道：“副使大人可在？”
“我家官人在家！”柱三推门出去应道。
听言，安维轩出屋来到院中。
柱三开门，进来几个家仆装扮的女真人。这来人安维轩方才还曾见过，是随在完颜亮身边的长随。
只见那人向安维轩施礼，来到门口指着外面说道：“我家岐王殿下命我等送些代步的马匹、用度与副使大人，我家王爷说了，副使大人切莫推辞！”
安维轩来到门口打量了一番，这完颜亮倒也大气，代步的马匹送了三匹，此外还有银钱用度等物，足够自己一阵开销的了。
左右打番了一番，来人压低了声音说道：“我家王爷教小人与副使大人传话，现下陛下疑心病重，为了副使大人与我家王爷的周全考虑，明日我家王爷便不来与副使大人送行了，还望副使大人莫要见怪！”
这话倒颇合安维轩的心意，原本安维轩就不想与完颜亮有什么瓜葛牵扯，却还是碰了个面，却教自己受了连累，被发送了五国城，若再有什么牵连，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。
那人接着说道：“副使大人，我家王爷己经与上宁府的差人打点好了，这些差人在路上不会难为副使大人。”
安维轩拱了拱手，客气的说道：“劳烦这位兄弟回去替安某谢过你家王爷，正如王爷所说现下非常之时，安某便不亲自上门拜访了！”
……
上宁府住处门外，那老仆立在门口面上没有任何表情，向着上了马的安维轩拱手作别。
翻身上马的安维轩也向那老仆点了点头，领着刘栓、柱三策马行在前面，后面还有两匹马驮着用度等物，四个上宁府的差伇呈押解之势随在后面。
看有四个差伇押解，安维轩免不得有些不悦。
见安维轩有不满之意，领头的差伇忙过来操着很是憋脚的汉话，又很委屈的语气解释道：“副使大人，那五国城小的实在也不想去，五百多里的路程虽说算不得遥远，但这一路沿江而行，两岸尽是山林野地，少不得有黑熊、豹子、老虎还有成群的野狼出没，实在是凶险的很，一不小心就……”
怪不得会用四个差伇押解，原来是这般缘故，安维轩这才明白过来。
莫说是九百年前，就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，被称为北大荒的那个地方也是野兽遍地，寻常一两个人根本不敢出行，各种野兽夜里进屯子叼走家禽家畜的事情屡见不鲜，伤人更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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