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六章 把酒对月歌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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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六章 把酒对月歌

  落涧秋犹如一团发酵的面团,柔滑圆润,只看外观便知内层也如外表一样,容易拿捏蹂躏。可当操控子女命运的巨手当真砸向这团温腻柔白的面团时,才发现面团深处竟藏有一块盾牌,一块无法击碎的盾牌。

  沈子清回看牌匾上刻的文思私塾四个字眼,字迹刻出的线条并不顺畅,想来不是请专业匠人镌出来的,估摸是落涧秋亦或者是小莲亲手镌的。

  黑色门扉刚关上,郭肖眉宇轻纠,若有踌躇。

  沈子清单手轻摇白扇,眼中映出街两边的景象,道:“实在担心,便去做吧。光靠她们自己解决,也不容易。”

  郭肖本与落涧秋不熟,想帮她,是因落涧秋身上这股敢于挣扎的劲头。可眼下若抽手去帮落涧秋,时间上就跟沈子清的计划冲突了。

  郭肖还在顾虑中,“计划才刚开始。”

  沈子清闲然道:“我该做的都做了,接下来就靠别人了。”浓密长睫如同丰满羽翼扑闪,凤眸深处精光流转,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,唇角微扬。

  郭肖细细斟酌,他需衡量两边轻重,好做判断。

  对于这个答案沈子清并不捉急得到,一路漫逛,逛到姜云锡的酒舍——对月阁。

  名字取自——把酒对月歌。

  对月阁建在闹市中,人流丰富,加上姜云锡亲手酿的酒口味丰富酸甜适中,做生意坦诚,因此不少人选择来他酒舍品酒谈欢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前脚未入对月阁,里头传来阵阵人声。

  等入了内,细细一嗅,是各色酒味掺杂成团的气息,有甜腻,也有激烈。

  放眼看去,酒舍里有围坐成一圈嗑瓜子闲谈的,有划拳助兴的,有装腔作势吹牛的,也有故作高深莫测八卦的。

  中间时不时穿插几声脆响摇铃声,只要这种铃声响起,立马有腰间系黄带的伙计去到摇铃的酒桌边。

  环视一圈,沈子清在酒舍门口多站了会,见无人出来迎客,便自个拐到通往酒舍二层的楼梯旁。

  楼梯搭在一楼中央,宽度可容两人并肩同行。行至一半,二楼下来一人,跟沈子清面对面碰上。

  沈子清掀起眼帘,将对面那人的诧异神色尽收眼底。

  “殿下怎么来了?”姜云锡多下七八格台阶,虽然周遭喧哗,但他仍压低嗓音,“二楼没设雅间,殿下若不嫌弃,我引殿下去后院。”姜云锡以为沈子清因什么事而来。

  沈子清随意扫了圈一楼,“不用,我单纯来喝喝酒,想听听这几日的闲话。”

  “明白了。”姜云锡淡淡点了下头,眼下精光流转,听出了沈子清话中含义,“楼上还有空位,我带殿下过去。”

  对月阁二楼不像一楼人那么多,不过也是热闹有余。姜云锡引沈子清到一侧靠窗的酒桌前道:“殿下想喝什么酒?我这有璎酿果酒、清酒、屠苏酒还有松酒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皙修长指握住白扇,白扇抵在光洁下颌处,沈子清想了会,“嗯……璎酿果酒吧。是甜的吗?”

  姜云锡莞尔道:“带些甜味,不过酒也是烈的。”

  沈子清道:“好,就这个了。”

  姜云锡点点头,介绍酒桌边上的铜铃,“等会殿下若是有什么事,摇这铃铛,会有伙计来处理。”

  铜铃上有精细的印花,沈子清拿起来看了看,“你这酒舍还蛮有意思的。”

  姜云锡轻柔笑道:“图方便罢了,我去给殿下备酒,殿下需要什么口食吗?”

  沈子清道:“不用,喝完酒,我就回府了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不一会,姜云锡端来一壶酒和一只青烟染色酒杯,摆于沈子清面前。酌酒时,姜云锡问:“郭肖怎么没跟殿下一起来。”

  “他有事忙去了。”沈子清端起酒杯,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,酒香中透出一股清甜果味,小酌一口,初始入口甘甜,半分后喉间忽然火辣辣的。

  姜云锡跟沈子清多聊了几句,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。沈子清喝完一杯时,姜云锡会迅速端起酒壶,为沈子清续上下一杯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断断续续间,两人已经聊了不少话,酒壶已剩半空。倏忽间,正当沈子清将青烟染色酒杯贴与唇面时,感到有道锐利视线穿透人群,锁定在他身上。

  沈子清在回应姜云锡时,佯装无意扫过其他人,找到那道视线的主人。

  是一位气势凌人,眉眼张扬的青年。

  那青年的头发乍看过去像是一头没怎么打理过的凌乱短发,脖颈后辫有一节辫子。

  青年黑眸如毒蛇冰冷的竖瞳,锁定沈子清后便不再移开视线,即便对方已经发现他了。

  青年手里端有一口大瓷碗,半举到脸侧,隔空向沈子清敬酒。

  “那个人是谁。”沈子清问道,趁姜云锡回头的间隙,自己倒了杯酒,回敬回去。

  “殿下说的是谁。”

  沈子清一口气喝完,口中顿时升起一股火辣,眉宇略略斜飞,指给姜云锡看。

  “他……”才开口一个字,姜云锡面色变得不太好看,“殿下不必理那人。”他如此说。

  可青年不是这样想的,一口气喝光酒碗里的酒,拎起自桌的小缸酒,一手拿酒碗外加一盘煮熟的花生过来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一起。”未经同意,青年直接坐下,一盘花生推到沈子清面前,“吃不。”

  看着酒桌中央的花生,沈子清含蓄笑道:“请我的?”

  青年大大咧咧道:“对啊。”而后浓眉大皱,“好像光请别人吃一盘花生貌似寒酸了点,我再点一盘肉吧。”

  说着,青年扭头对阴云罩面的姜云锡好声好气道:“云锡呐,去给我切盘牛肉,我请你朋友吃。”最后六个字,青年咬得极重,眼中透出相反含义的笑意。

  五指攥紧木托沿边,关节处扣到发白,姜云锡什么也说,警告般瞪了眼青年,往一楼去了。

  目送那抹雅丽背影远去,青年回头问:“喝的什么?”他眼神不似刚才那般犀利,多了些探究和猜度。

  沈子清慢条斯理剥起花生壳,“璎酿果酒,你呢。”

  “我也是璎酿果酒,咱两口味一样啊。”

  青年自来熟,给自己斟满一整碗清艳璎酿,宛如倒了一整碗圆溜溜果肉清丽,惹人喜爱的红樱桃,自顾报上姓名,“姜淞。”

  沈子清用秀气的小酒杯跟姜淞豪迈的大口碗相碰,微微点头道,“沈子清。”

  姜淞喝下半碗酒,眉头如常,舌尖舔净嘴唇上残留的香甜酒液,打量沈子清一身华服,说道:“你是有钱人呐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想起自己的身份,敷衍一笑,“有钱的是这个姓,又不是我。”

  说到此处,姜云锡端来一盘切好的牛肉,以不快的语气对姜淞含糊一句,“少点喝酒。”后面貌似还有话,碍于沈子清在场,姜云锡嘴唇嗫嚅两下,最终咽下后半句话,放下牛肉便去别桌了。

  沈子清往嘴里不停塞花生,仿佛看了一场好戏。说道:“看起来你跟云锡关系很亲密。”

  “那是。”姜淞一手摸出后脑勺的辫子搁在胸前,得意洋洋略带挑衅般回应沈子清,“我是他的姘头,唯一的。”说完又是一口酒,一口牛肉。

  “姘头……”沈子清唇角颤了颤,用开玩笑的口吻调侃,“感觉你还挺自豪的。”

  姜淞确实自豪,“当然。”他假装无意间反问,“你呢?你们俩只是朋友?”

  唔……现在来说应该是算到朋友一列。

  沈子清心中忖思,姜淞不像是个好相处的人,对姜云锡有不低的占有欲,要是让姜淞知道姜云锡从前服侍过自己,恐怕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,严重点估计要翻桌,还是不说的好,于是干脆点头,“是啊,我跟云锡是老朋友。”

  “哦~”姜淞拉长声调,语气猝然豪迈,“既然是云锡的朋友,那也是我的朋友。以后有什么事,只要是我能办的,你尽管开口。”

  沈子清拱拱手,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姜兄这番话我便当真了,可不许反悔。”

  姜淞剥开一颗花生,两指夹住花生仁往上抛去,张嘴靠脖子转动,灵活接住落下的花生仁,边嚼边道:“当然忙可不是白帮的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淞朝姜云锡所在的方向努努嘴,“你也得帮我。”

  沈子清道:“自然的。有来有往才有人情。”

  “正好我现在就有个忙要你帮,你帮了我,下次我帮你”姜淞直白道:“你告诉我云锡喜欢吃什么,喜欢什么颜色,什么季节,爱好什么。”

  沈子清觉得好笑,“姜兄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。”

  姜淞一本正经道:“你要是怕亏,现在就可以说一个我能帮上的忙。”

  青烟染色小酒杯夹在两根修匀指间,慢慢转动,沈子清想了想道:“你这样让我有一种出卖朋友的感觉。”

  姜淞嘴一撇,浓眉紧皱,没了耐心,“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麻烦,磨磨叽叽的。”

  沈子清欲要再倒一杯,晃晃酒壶,里头已空。搁下酒壶,沈子清整理衣袂道:“酒喝完了,我差不多该走了。”

  “喂!你还没帮我呢,你帮我了,下一回我帮你啊。有来有回才有人情嘛。”此时的姜淞跟寻常青年无样,夺过沈子清手中小酒杯,伸到小缸酒里头舀了杯推送到沈子清面前,“剩下的酒我请你。”

  沈子清重新坐下,执起湿哒哒的酒杯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姜云锡喜欢什么,沈子清也不好说,记忆中,姜云锡曾跟这具身体的原主坦白过,自小时于人掳走,贱卖入醉花楼之后,他再也不敢有喜欢什么的念头了。他听话,他服从,他不多问。内心把喜爱的外物深埋心底,时间久了,竟忘了自己喜欢什么厌恶什么。

  因此沈子清给不了姜淞明确的答案。

  “我不知道。”

  姜淞给的酒,沈子清喝了,给出的答案却不是姜淞想要的。

  若不是姜云锡就在附近,姜淞真想拍桌子,手指面前厚脸皮的男子大骂一顿。

  最终不得不忍住。想想,自从当了这片区域的大罩子,姜淞什么时候憋屈过。

  “你不是他朋友嘛,连朋友喜爱什么都不知道?”方才犹如毒蛇的眼神又一次出现,像躲藏在暗处的匕首,蓄势待发。

  弯翘的眼睫垂下,沈子清把玩手中的青染烟雨酒杯,心中忖量该如何将接下来的话委婉告知姜淞。

  要说姜云锡喜爱的东西,其他的沈子清当真说不出来,可在记忆的旧匣中,沈子清翻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姜云锡喜爱的。

  欢爱的体姿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,在沈子清体内的周源还未魂穿过来时,这具身体的原主每月都会跟姜云锡来一次鱼水之欢。

  行事时,姜云锡身披透肉薄纱,跪坐在原主身上,吞吐充血的壮伟肉器,边用手揉软自己即将纳入巨物的后穴,待两方都准备好后,销魂窄息的肉穴吞纳进傲物。

  伴随性欲高浪涌起,床幔颤栗,娇喘低哼不断。

  行到兴致处,原主会猛然改换姿势,将姜云锡压至下身,从后冲刺。

  双方阴囊有节奏相碰在一块,如鼓掌般。

  快感涌来,姜云锡叫的更为欢悦。如果原主在一月一次的欢爱中没有采用后入的体姿,姜云锡便会在快结束时请求原主来一回后入。

  虽不好说这是不是姜云锡最喜爱的,但好歹提出了这么多次,沈子清猜测是喜欢的。

  可沈子清该怎么跟姜淞说,总不能直接说自己以前跟姜云锡欢爱过,知道他在床上喜欢什么姿势吧。

  看姜淞反应,姜云锡应该没把在太子府的经历说出去,既然姜云锡没说出去过,沈子清也不多嘴去提。

  “这个嘛……”沈子清组织好语言,表面不急不缓的,试探问道,“你知道云锡从前在哪生活吗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淞瞪着眼没好气道:“知道啊,醉花楼。”

  沈子清松了口气,“云锡跟我说过,经历过醉花楼那段日子,他喜爱的东西已经在心中腐烂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什么。”沈子清观察姜淞每一瞬间的微妙表情,“你与其问我,问他,不如自己去看。看他哪种颜色的衣服穿的最多,那道菜吃的最久,什么事情是常做的。你若有这个心,何必去探他人之口。”

  听他说完,姜淞的表情从不耐烦到严肃,酒碗就贴在他嘴边,却一口也没喝下。

  姜淞嘀咕道:“让你告诉我他喜欢什么,你却在这里跟我讲道理。”声音不大不小,姜淞不介意沈子清听见。

  而后,人端坐道:“姑且算是你帮我了,有来有回,你有什么要我帮忙吗?”

  沈子清心道:这人倒是蛮有趣的。

  口头上说:“既然你提了,有件事倒需要姜兄帮忙。”

  姜淞嘴里衔着牛肉,含糊出声,“说罢。”

  沈子清道:“无需我说,你去问云锡便可,他会同你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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